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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棋书画诗香花茶”是人生八雅。这之中,书画和茶之间的关系更为紧密,一个是国粹,一个是国饮,一壶香茶,一袭书画,在心领神会的时候,最能唤起美好的知觉。

书画茶道米广弘制

茶和书画的关系是双向的,茶以书画助兴,书画以茶释怀,相得益彰。明代文人谈到适宜品茶的条件,包括无事、嘉客、幽坐、吟诗、挥翰等,总共13项。排在第5项的就是“挥翰”,释之为“濡毫染翰,泼墨挥洒”,茶和书画之间有着天然的亲和力。清代“扬州八怪”都是嗜茶如命,他们既是画友,又是茶友,时常相约鉴泉品茗,其中郑板桥被称为“茶怪”,汪士慎被称为“茶仙”。汪士慎精于篆刻和隶属,工画花卉、尤擅画梅,笔墨疏落,气清而神腴。

茶香墨韵,越瓯湘管,茶炉笔床,历来为文人不可或缺,画家又多以写梅来抒发茶情,只为共有一个“清”字。充满了茶香、梅香、墨香,真个是画尽茶人的洒脱,吐尽文人之胸臆。

书画与茶道都需悟入,尽管书画是视觉艺术,茶是饮品,两者属于不同范畴。但是,两者在形而上的层面上还是存在诸多相通之处。书画的起承转合,需要有一个从视觉到心灵的感悟过程,才能较为尽善尽美地把握到其中的旨趣。茗茶的过程,如果只有味蕾和鼻孔在发挥作用,而没有一种悟入其门的心动,那也很难进入高层次境界。所说的悟,是心悟,更是顿悟。就像《红楼梦》第四十一回《栊翠庵茶品梅花雪》里面的妙玉“三杯论”,真正悟入书画的那一刻,并非咕咚三大杯,而是一杯就应该醍醐灌顶,若有神助。茶与水,茶与墨,茶与笔,茶与纸,单一与重叠,扩散与收敛,在茶画中注入精神性的暗喻。将品茶的身体行为转化为绘画的创作行为,在这里单纯的感官享受就转变成为精神的审美追求,蕴含在茶背后的文化价值就是支撑茶画最有力的框架。

书画与茶道也需要共赏,作为社会交往的方式,书画和茶道在后来都发展成为文人走上社会公共空间的社交助手。文人“以茶代酒”在某种程度上把茶道的社会属性发挥到极致。“似水煎茶待故人”“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这些词句既是对茶道与书画关系的一种认识,也体现了两者在社会功能方面的共通之处。古代书法作品中,怀素的《苦笋贴》、苏东坡的《一夜帖》、米芾的《苕溪诗》等,都跟茶道有着各种联系和故事。尤其将茶饮与书画并论,饮茶和书画创作的境界往往十分契合,心境和创作目的也表现得十分清楚,翠竹、翰墨、茗香、佳作、良朋,人生常能得此足矣。

甚至书画家相聚挥毫,在判断是否可能与对方建立深交的时候,对其笔墨技法的认可、欢喜之程度,往往可能起到决定作用。就像相约品茗,喝不到一起的人,也很难走到一起,这一点郑板桥在其诗中作出了回答:曲曲溶溶漾漾来,穿沙隐竹破梅苔。此间清味谁分得,只合高人入茗杯。

说到底,在这个浊的世界上,难得有清泉清茶这样洁的珍物,而这些世间珍品,只配品行高洁的人享用。茶友们爱茶、爱梅、爱兰、爱石、爱紫砂壶,他们通过这些物品来“君子比德”,认为自己虽非出生名门望族,虽非皇子王孙,虽非“金玉”之质,但品行高洁,心地善良,亦是高尚的人,懂茶的人,更能珍惜人间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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