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白癜风的医院 http://wapyyk.39.net/bj/zhuanke/89ac7.html在五龙山腹地,到底有多少条古道,估计没人能讲得清楚,尤其在休宁县山斗乡西南部的燕源村与婺源县溪头乡东北部的青石村、桐木汰村之间,地处五龙山南坡,山势平缓,日照充足,大小村庄,星罗棋布,其间均有古道相连。虽这些年实现了“村村通”,但这些直线连接的步道,仍是没车一族走亲访友的重要通道,也是户外爱好者探秘的最佳去处。从地图上看,从汉公坑村跨越小燕岭抵达平坑村,与跨越大燕岭抵达青石村的古道,分别从两条峡谷南行,在上溪头村汇合。五龙山流下来的水在这里汇聚后进入溪头,汇入婺源,故有“龙之尾,溪之头”之称,“溪头”之名由此而来。相对于临近的“五岭古道”,燕岭古道并非休婺要道,也非古官道,更不像“徽州墨都”浙源乡虹关村那样,因属“三大徽墨产地”之一,而形成交错纵横的古道群。那么,这一崇山峻岭间,为何修建了这么多高规格的古道呢?探秘的兴致始终萦绕在我心头。年初夏,走过“大燕岭”古道后,我就一直惦记着与之平行的“小燕岭”古道,但因其常年失修,柴草密布,不宜春夏季节行走,直到现在临近“大雪”节气,才终成行。冬天的早晨霜水多,我们八点钟从屯溪出发,到了峡谷深处、峭壁之上的汉公坑村,这里的早晨似乎才刚开始,袅袅炊烟飘绕在村庄上空,稀释成青灰的山岚,村头的古银杏树已删繁就简,不留一片金叶,匍匐在树底下的狗也像没睡醒似的,象征性吠了两声,算是打个招呼。村口石桥上两位热心老人告诉我们,这两条路(指大燕岭古道、小燕岭古道)刚“泼过草”(打过草),都好走。穿过村庄,走过一段田埂,发现这里的路面石板均保存完好,而不像其它古道,村庄周边的青石路面无一例外地损毁殆尽,不是成了新屋的地基石、墙角石,就是成了水埠头的洗衣石。或许这个山谷尽头的小山村远离尘世太久,这条青石山道一直是通往山外唯一路径,不管是村头“大燕岭”,村末“小燕岭”,还是因公路开通而废弃的那段挂在悬崖、连接水口拱桥的村口古道,路面上的每块石板,它们走过悠远的历史,浸润着先人的汗水和足迹,也承载着汉公坑人心中的那份敬畏和眷念。离村约米,跨过一座小小的单拱石桥,就是古道的起点。古道依山而上,宽不足1米,由就地取材的块状山石铺设而成,与每块石阶都方方正正、平平整整的“大燕岭”相比,明显逊色许多。这又让我想起汉公坑村吴、俞姓位捐资修路的传说,后者仅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财大气粗吗?他另辟“大燕岭”古道,不能是为了让休婺之间的这条通道再平缓一点,再宽敞一点吗?这一点是在我开始登高时就感受到的。古道从山底至山顶约3公里,除个别横穿路段较为平缓外,大部分都是沿着山脊直线攀高的,其陡峭程序超过徽州境内我走过的所有古道,几乎和黄山西门三溪口至步仙桥、北门二道岭至三道岭路段不分伯仲。这样登山古道,别说挑运货物,就是空手攀爬都很吃力。“小燕岭”和“大燕岭”一样,古道都是修建在笔陡的山脊上,几乎没有弯道,像一挂梯子,从山底至岭头,其陡峭程度则取决于山脊自身的地势,而不像徽州境内古道,用Z字形盘道来削平登高的坡度。这让我想到五龙山的“龙脊”,难道先人为了这条“龙脉”的刚正,而特意将蹬道这样挂在山脊上吗?没人给我答案,或许就是巧合吧。前行约半小时,有一座路亭遗址。其三面石墙依旧,檩椽瓦顶塌落已久,且被杂草藤蔓覆盖。我扒开柴草进入亭内,见后壁内嵌佛龛尚存,阴刻字迹清晰可辨,右刻“大清乾隆十四年岁次已巳冬月立”,中镌“泗州大聖尊神”,左边没有落款。这是我在这条路上见到的唯一一处尚可辨认的碑刻记录,从这个石碑中,我们获得两点信息,其一,“泗州大圣”是休婺一带路亭佛龛中供奉的主要“神仙”,相当于“路神”吧,护佑过往行人一路平安;其二,路亭修建于“乾隆十四年”(),至今已年,也就是说“小燕岭”古道最迟是这一年修建的,甚至更早,因为不排除先有古道后有路亭。弄清“小燕岭”古道的肇建年月,反而让我陷入更多的疑问之中,“大燕岭”上也有一座类似的路亭,也有类似的佛龛,供奉的也是“泗州大圣”,其落款年月为“大清乾隆已巳年春月”。也就是说,大、小“燕岭”古道是同一年开凿的,前者在春天,后者在秋天。在这个深山峡谷里,一年内同建两条古道,即使财力允许,也没这么大的人力物力保障吧?再说,有必要这样劳民伤财“重复建设”吗?他们完全可在“大燕岭”上开辟一条支线连接“小燕岭”岭头。即使是像传说那样,吴、俞两姓斗富,后者修的路比前者差了一大截,不是把白花花的银子打水漂了吗?这或许又是一个历史之迷了。在徽州古道早已淡出人们视野的今天,除了我们这些户外徒步者外,估计不会再有谁去